冷烈風沒有穿軍裝,而是傳了意見淺棕色休閑夾克,下面穿了一條黑色單褲。水一心從上到下看着他。最後全身打顫幫他覺得冷。越過他先出去。
他們先去把模型給方飛送過去,方飛抱着自己的殲二十,一直沒什麽表情的臉上終于出現了笑意。其實這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孩子。
“以後,不管發生什麽事情。都要問自己三遍。到底該怎麽做,拳頭不是解決事情的唯一辦法知道嗎?”冷烈風即使沒有軍裝加身。也依舊帶着一身不容忽視的正氣。
方飛低頭抱着自己的模型不說話,冷烈風皺眉,水一心急忙開口:“方飛都道歉了。他知道錯了。我們先走吧。”怕冷烈風發火,水一心急忙拉着冷烈風上車。
這一幕惹怒了遠處的袁如心,他已經帶着水一心在這部隊公開進出了。這讓她怎麽能不恨。
冷烈風開車出了部隊,扭頭看了看副駕駛坐上的水一心:“你這麽對方飛。對他的将來并不是好事。”
“可是強硬對待就是好了嗎?林湛教訓了那麽久,不是同樣沒有成效。每個人性格不同,你不能用部隊的那套規矩對待性格明顯和別人有差異的人。這是你們的大忌。”
冷烈風挑眉看着她:“姑娘,哪裏來的這一套套的。”
“本宮心理學可是修了滿分呢。”水一心得瑟了。難得四爺同志認可了自己一次。
“得瑟。”冷烈風含着笑意開口笑罵了一句,對自家女人這點小得瑟還是縱容的。
水一心樂。長期被壓迫的小白菜有個得瑟的理由容易嗎?
看着車子出了部隊,進入了高速,回頭看着他:“去哪裏?”
“到了就知道了。”冷烈風神秘一笑,沒有給她一個答案。
水一心看着方向,微微撇唇:“馬場?”
“這麽冷去馬場,你想變冰棍?”冷烈風開口說道。
水一心靠在椅背上看着車頂,充分覺得自己剛剛的得瑟就是幻覺。
到了一個補給站,冷烈風下去買了些面包回來,還有一些熱牛奶,遞給水一心:“先吃了,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。”
水一心這會兒餓的前心貼後背,拿了面包打開不顧形象的開始吃了起來,“你要把我賣了找不到家啊?”
冷烈風發動車子,從上到下看着她:“心兒,也不是爺說你,就你這樣的,你自己給自己估個價,我怕到時候我賠錢。”
水一心憤恨的咬着自己口中的面包:“我都賠錢了,你還這麽沒眼光的看上我做什麽?”
冷烈風把車開出了補給站,更加淡定的開口:“爺從來不幹賠本買賣。”
憤恨的某人瞬間就變成了洩氣的皮球,慢條斯理的開始吃着自己的面包,他說自己是他倒貼錢才能賣出去的,又說不做賠本買賣,不就是換着法兒說這輩子都不會把自己賣掉嗎?
不得不說,四爺同志悶騷明騷手到擒來,往往一句話就讓某人沒了脾氣。
車子在一個小時後停在了一個私人飛機場,水一心下車之後首先感覺到的不是這裏的輝宏,而是空曠帶來的寒風,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。
冷烈風關上車門,過去牽住了水一心的小手:“現在還不能帶你開戰機,等你考上軍校,進了野戰,有的是機會。”所以這次,他先帶着水一心來好友的私人機場感受一下直升機帶給人的快感。
“馬場,私人機場,哎,四爺,你還有什麽?”就算是雲皓寒,都沒有這麽大的實力。
冷烈風将人摟在自己懷裏,微微挑眉:“爺還有你啊。”
秒殺,一句**裸的情話再次将人秒殺。
水一心埋首在他懷中不肯擡頭,心中卻有說不出的感覺。
在侍者的帶領下進了這莊園的一處小別墅中,別墅不大,但是裝修很精致,僅僅只有兩層,規模還比不上冷烈風的半山別墅,但是卻比半山別墅要溫馨的多。
管家在門口相迎,看到冷烈風急忙迎了過去,将手裏的鑰匙交給了冷烈風:“四爺,這是機庫的鑰匙,先生帶着夫人去游玩還沒有回來,讓我好好招待您和冷夫人。”
冷夫人?夫人?
水一心低頭不語,冷烈風只是嘴角含笑。
水一心一路保持安靜,直到冷烈風帶着她上了直升機。
冷烈風伸手給她系上安全帶,順便在她帶着寒氣的唇上落下一個吻,“爺帶你看看你沒看過的風景。”他說着,系上了自己的安全帶,開始操作那些在水一心看來完全看不懂的東西。
水一心看着他的每個動作都熟練優雅,忍不住羨慕,這男人怎麽可以這麽完美,他的手,好像無所不能。
直升機慢慢起飛,可以把下面的山景全部收入眼底,水一心的目光終于從冷烈風的臉上收了回來,從窗口看着外面。
冬季的山脈已經退去了翠綠,帶着枯黃的蕭條感,卻給人另外一種震撼的美。
冷烈風看着此時震驚的水一心,将飛機調至了自動飛行,指着下面的一條白色鏈帶開口說道:“那是河流,被稱之為山林穿行者的生命之帶,當你在叢林之中迷失方向的時候,沿着河流走,不管是遠走越遠,還是越走越近,你都能找到生機。”
水一心回頭看着他:“你也會迷路嗎?”
冷烈風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:“爺是科普你的,萬一有一天真的跑到深山去,找不到回來的路,爺怕你吓哭。”
“我才不會哭呢。”水一心嫌棄的甩開他的手,繼續看着下面的風景。
水一心看風景,冷烈風卻在看她,軍醫軍醫,先軍後醫,他不知道自己希望她走的這條路是不是對的。
“心兒,記得我今天的話,你以後用的到。”冷烈風突然鄭重的開口說道,他希望自己可以保護她一輩子,可是卻不能不排除意外情況。
被他鄭重的語氣驚到,水一心回頭看着他,他一臉的嚴肅,水一心也忍不住鄭重了起來,最後點頭:“我記住了,沿着河流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