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着,他上下打量了我幾眼,色眯眯的說道:“我那裏倒是環境不錯,不如姑娘你去我那裏住?”
如果說之前我不知道感覺他怪異的地方在哪裏,那算我眼拙,但是現在還看不出來他是色膽包天,那我就是眼瞎了!
不知道他一個海上原住民是怎麽看出我身體不好的,并且還以此為借口,總之我還是堅決的說道:“不勞煩你們了!我們還要趕路,就先走了!”
說着我就想領頭出門,副酋長伸手攔住我,在他還沒碰到我的時候,張天雲的刀就快他一步橫在了我和他之間,把副酋長吓一跳。
他趕緊拿開雙手,說道:“英雄,有話好好說!”
張天雲冷眼看他,并不鳥他。
李冀不客氣的說道:“是你該有話就好好說,別動手動腳!”
副酋長擦了擦被張天雲吓出來的汗,說道:“既然各位去意已決,那我就不挽留了,原定于三天後的酬謝會,就今天進行吧?下午我讓全村人為恩人們踐行。”
見我想拒絕,副酋長又說道:“恩人啊,你可千萬別拒絕,否則我們心裏都會很難過的。畢竟是你們救了我們全島的人,真的非常感謝!對了,下午山上采東西的人也該回來了,島上一些補身體的東西,你們是坐船離開,可以一起帶走。正好船上補補。”
本來我是打算直接離開的,不過聽見有補品以後,就立刻答應了下午再走。
下午的時候,村裏的人舉行了宴會,海島人淳樸,相處起來讓人很舒服,當然,除了那個副酋長。
之前第一天認識的那個小孩還送了一串貝殼手鏈給我。宴會結束以後,海島的居民依依不舍的拿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送我們到海邊。
副酋長說道:“恩人們,那你們路上小心,以後有空,常來玩。”
他們問起來的時候,我都是說我們一夥人是打魚的,偶爾海上迷路了,才會經過這個島,現在是要回家。
海島人不常和外界接觸,也沒人疑惑,我們一夥打魚的,怎麽敢解決白溫平那種怪物。
完結了這裏的事情,我們回了船上,李冀和孔天佑繼續回了控制室,張天雲在甲板上,我放松了心情,回房準備休息,沒想到剛一進門,就聞到一股腐爛的氣息。
“嗯?”我疑惑的轉頭,這一看差點心髒停跳。
“來人啊……額!”我一邊轉身往外跑一邊喊,但是才剛喊出一句,就被人從後面掐住了脖子。
白溫平陰冷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:“好久不見啊,冬月!”
“……你放開……我……”我被掐住脖子,說話斷斷續續。
萬萬沒想到,白溫平竟然會活着,而且還躲在我們的船上。我被他制住,動彈不得,兩人都站在三樓的欄杆處。
白溫平的指甲異常鋒利,我感覺脖子上有液體流出,靠,我肯定流血了……
聽到樓上的響動,張天雲李冀他們很快便跑上來了,看見我被白溫平制住,都是大吃一驚,大家誰都沒想到,白溫平還活着,明明當時炸藥威力那麽大。
不過我剛雖然只是看了一眼,但是也能清楚的看到,白溫平只剩下一個頭了,并且身上也是破破爛爛的。那個炸藥并不是沒有威力,起碼也炸掉了他一個頭,只是不知道,他等待幾天,潛伏在我們的船上,是想幹什麽。
張天雲看着他,捏着刀的手青筋暴起,冷聲道:“白溫平,你想幹什麽!”
白溫平冷笑一聲,說道:“你們把我炸成這樣,還問我幹什麽?當然是報仇!”
李冀急忙道:“你別傷害冬月!你想做什麽直接說吧!”
李冀武力值不夠,打起來也不頂用,孔天佑将他撥到身後,自己拿着刀跟張天雲站在同一戰線,說道:“別廢話了,你既然沒有選擇一開始悄悄殺掉冬月,那就說明你另有所圖,說吧,你到底想要什麽?”
孔天佑倒是腦子清醒,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關鍵。
只是不知道,我們這船上,究竟有什麽是他圖謀的。他都變成一個怪物了,不可能回到正常的人類,那些已經被我們扔掉的股東,對他而言顯然沒用。
難不成,他是因為失去了一個頭,所以要我們補一個頭給他?
想到這個,我就頭皮發麻,只希望他不要真的那麽變态。
白溫平笑了一下,說道:“聰明,這一夥人裏,也就你腦子靈活點!廢話不多說,我要鲛人珠和美人魚!”
鲛人珠和美人魚?呵,他還真敢開口,一張嘴就要了這船上價值最高的兩樣。
看樣子他是知道,鲛人珠有治療奇效,他現在這個模樣,活下去很難,想要鲛人珠,應該是想續命,至于美人魚,就不知道他想要來幹什麽了。
我心裏冷笑,面上卻是說道:“可以可以!別殺我,鲛人珠和美人魚,張天雲都會給你的!”
白溫平是用手掐着我的,再加上他現在只有一個頭,歪着長在一邊,而且身體破爛,沒有之前完善時候靈活,我決定賭一把。
我的手慢慢摸上腰間的骨刀,在海島上拿的這把刀,我一直別在腰上,只祈禱自己一擊必中!
張天雲看見了我的動作,順着我的話說道:“好,放開冬月,鲛人珠和美人魚都給你!”他說着,扯下了脖子上的鲛人珠,然後伸手去拉美人魚。
美人魚害怕的說道:“你們竟然這樣把我換了?不行,萬一他變态欺負我怎麽辦!”美人魚抗拒的往後面躲,被孔天佑逮住不準動。
“沒事的,來吧,我不會欺負你的!”白溫平用一種怪異的語調說道。
我和白溫平靠得很近,能清楚的聽到他吞咽口水的聲音,他丫的不會是想吃了美人魚吧?!
張天雲眼睛緊盯着白溫平,冷冽的說道:“好,我把珠子扔過去,人推過去,你把冬月放了!”
見白溫平點頭,張天雲再次說道:“開始,一,二,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