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脈謠第 77 章 緣分

“小明這熊孩子,長本事啊,”海波初平,向晚靠在陸玺懷裏感嘆,“這才見第一面就把人家姑娘……這事兒我覺得怎麽不大靠譜啊?”

“不靠譜又能怎樣,”陸玺嘆息,“咱倆沒法摻和。人各有命,你看那個遲素斓,咱們就沒法管。”

“唉,可不是,”向晚的臉頰靠在陸玺胸前彈性十足的細膩肌肉,“都不是神仙,救得了誰。”

“我留給你的櫻桃蜜都喝了?”

“喝啦。煙也抽了。”

“我說呢,”陸玺捏着她滑溜溜的小翹臀,“這幾天表現神勇,讓為夫很是驚喜啊。”

“臭流氓,你閉嘴。”

“啧,誇你呢!”

“我喝那個又不是為了這個,整天沒精神,喝了之後确實好了很多。”

“疼嗎?”陸玺的聲音忽然放低,變得很溫柔很溫柔,濃濃的蠱惑。

“不算什麽,都過去了。”

“那,爽嗎?”

“你個臭流氓我撕爛你的嘴!”

“啧,苦盡甘來,苦盡甘來。我喝完那個第一次見你可是爽的飛起,我就是問問你怎麽就耍流氓了,你不覺得自己五感變敏銳了嗎!”

“誰像你滿腦子都是……”

“冤枉啊,當初是誰不惜破自己身子來誘惑我的,現在倒好,成了一朵聖潔的白蓮花,我倒成了惡鬼畫皮攔在了你得道的路上。”

“那當初是誰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,還得小女子百般勾引才能受到丁點垂憐,現在滿腦子欲毒,不把人腰折騰斷了誓不罷休。”

“當初你的腰不該更疼嘛?我是心疼你才不跟你夜夜春宵的,你以為我不想嗎?”

“敢情你這仙風道骨從一起頭就是裝的啊!”

“起頭真不是裝的,”陸玺信誓旦旦,“後來屬于食髓知味。”

“呦,那我的陛下,飽了沒?”

“八分飽。”

“八分飽有助消化,今天就到這裏吧。”

“那不成,當初你八分飽的時候,我可是大晚上又給你加了一頓的。”

“臣妾明天還要開會,陛下就體恤體恤臣妾吧!”

“那明天給我加一頓。”

“行吧。”

“這回,會懷上的。”陸玺抱着她忽然說了這麽一句。

“真的嗎?”

“當然是真的,”他将她摟的更緊了些,“老婆婆都懷上了。”

“那如果老婆婆都懷上了,我還是懷不上,怎麽辦?”

“那就怪我努力不夠了,”陸玺舔了舔向晚的耳朵,“我以後,加倍努力。”

在向晚和陸玺看來,沒有精神世界的深層交流、高度共鳴,僅僅靠動物本能湊在一起,是分外靠不住的。鶴屏其實也這麽想。

她是宮裏出來的,見過太多以色侍人的妃子們是怎麽被稀罕一遍又被怎麽抛在一邊的。所以她不會把下半生的希望寄托在小明身上,更不會覺得自己是他的人了。有了肌膚之親就該對你好一輩子嗎?醒醒吧。到了難的時候,苦的時候,最靠得住的就是自己。

皇上,你在哪兒,從前的誓言,您都忘了嗎?

宮怨都是這麽寫的,而所有這麽想的嫔妃,一朝失寵,就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。

燕澤生直截了當托人來求親,于是鶴屏也直截了當将人約了出來,直截了當說道:“将軍,我非完璧,你可能接受?不能的話,将禮物都擡回去,直當沒有這茬事。我雖不通,卻也不至于欺瞞将軍。”

燕澤生有一瞬的尴尬,緊接着卻是不信:“姑娘,您如果不願意,直說便是。”

“句句是實,這麽大的屎盆子,我不會無端扣在自己頭上。”

燕澤生有些信了,卻也有些奇怪:“姑娘為何肯告知在下?”

鶴屏一笑:“我不嫁人,亦可活得很好,若是嫁一個嫌棄我的,還要受氣,就沒意思了。”

“姑娘……姑娘真豪傑,磊落大方,是燕某般配不上。不過姑娘這個朋友,燕某交定了。”

鶴屏笑了笑,一臉了然,看得燕澤生十分尴尬。“在下不是嫌棄姑娘……”

鶴屏搖頭笑笑:“将軍不必多言,小女子曉得。這是聘書,将軍拿着吧?”

燕澤生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,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尴尬笑容,雙手接過了聘書,拿了就往出走,顯然是所受沖擊太大,連最基本的禮節都忘了個幹淨。

“将軍,”他走出半路,鶴屏忽然問道,“敢問将軍,您是童子之身嗎?”

燕澤生整個人僵住,半晌才微微轉過身,說:“逢場作戲,總是難免的。”

“哦。”鶴屏很了解地點着頭,也沒多說一句刁難的話,任他去了,卻在他走在樓梯一半的時候,冷冷地嗤笑了一聲,放下茶碗,回身而去。

小明知道了燕澤生的求親,想發脾氣,卻無處發脾氣。他知道攪和黃這樁婚事不難,只要跑出去,告訴燕澤生,這個女人,我早就玩過了,燕澤生絕不會娶她,畢竟京城來的貴胄,不是有媳婦就萬事足的鄉下老光棍,是要臉面的。

可是他打聽過了鶴屏的為人,估摸着真這麽做的話,對方的親事黃了不假,自己和鶴屏,也就徹底完了。

可是她就……就這麽去嫁給那個燕澤生嗎?找個接盤的,背鍋的。弄點鴿子血。他聽說了,應付這種事情,女人還是有自己的一套辦法的。

不過真那樣做的話,他可就看不起她了。

不過所幸,不用他攪,親事也沒成。

燕澤生嘴還算嚴,沒和任何人講起親事沒成的原因,于是這就成了一個謎。

小明斟酌再三,還是也托了個媒婆去求親,沒去求向晚,不是因為怕尴尬,純是因為向晚身份太高,找她去的話像是在壓人。

鶴屏依樣行事,也把小明約出來茶樓見。開門第一句:“我說過了,你不用想什麽負責不負責的,那天的事,全當沒發生便好,我是鶴牢軍統帥,錢財、地位,樣樣不缺,實在不需要什麽男人為我負責。”

“我想娶你,也不是為了負責,只是因為你膚白貌美條也順,年紀還比我大,就是我最喜歡的類型。”

鶴屏竟然被噎住了。

如此直白甚至有些孩子氣的原因,竟讓她無言以對。

“那我仰慕王爺你是知道的,”她說,“我可以死心到不指望此生和他有任何牽扯,卻無法停止在遠方遙望,無法克制自己因為他一句話而赴湯蹈火。這樣,你不介意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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