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風向晚第 34 章 章節

己所有的計謀到了最後一步功虧一篑。

“這是二叔試圖出賣商機的證據。”

沈南風從口袋裏摸出一只白色的U盤放在桌子上:“還有,您那天在爺爺的墓前親口承認過,我父親車禍由你籌劃,這些錄音都在這裏了。”

沈南風目光環繞會議室一周:“至于二叔以權謀私,給在座某些人的一些好處,包括利用職權之便,擅自聘用和提拔高管的證據,如果有人想要看一看,我可以安排時間跟大家再聊一聊。”

沈志恒不死心:“向晚晚那丫頭已經把錄音文件給我了,我也查看過沒有問題,你別想拿這個空白U盤來詐我……”

沈志恒大概已經失了主意,頭腦昏聩,卻不知道自己這句話,無疑已經承認了自己有過出賣商機的行為。

原本被沈志恒拉攏的股東見勢倒戈,紛紛将矛頭指向沈志恒:“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,你這話不是不打自招嗎?不管這個U盤裏有沒有錄音,你都已經承認了自己犯罪的事實,不是嗎?”

“對啊,而且你忘了,錄音文件可以留存備份。”

沈志恒恨恨地看了看眼前急着表忠心的牆頭草,終于頹然地低下了頭。

21.晚晚,我回來了

“怎麽樣,沈南風,這次我也算是大功臣吧?想好怎麽回報我了嗎?”

年輕的男子穿一身黑色的休閑外套,狹長的眉眼向上挑起,陽光灑在他黃燦燦的頭發上,反射出零零碎碎的光芒。

他欺身上前,直直攔住沈南風的去路。

“這是你作為醫生最基本的職業素養,我并沒有要求你出面。”

沈南風側了側身子,懶得看他一眼。

他也不惱,像個無賴的孩子一般追上去重新擋在沈南風面前:“公司的事情都搞定了,你還有什麽放心不下的,這麽趕着去投胎啊?”

“還是……”他打量了一下公司門口來往的路人,然後故意伸手攬上沈南風的腰,低聲附在沈南風耳邊,“你想讓我重新證實一下多年前的傳聞?”

沈南風皺了皺眉頭,用力拍掉他的手,語氣裏滿是嫌棄:“陳澤洲,你覺得,如果你的病人看到你現在的樣子,還會放心讓你進手術室嗎?”

“怎麽不會?我辦公室門口的小姑娘可排着長隊呢。”提起這個,陳澤洲一下子越發驕傲起來,“哪像你,整天跟冰塊一樣,小姑娘都被吓跑了,難怪當年人家傳言我跟你那什麽暧昧不清,不過話說回來,換作我是女孩子,我肯定啊,打死也不願意整天跟着你這麽無趣的人到處晃悠。”

“首先,你需要先改變一下性別,其次,即使你願意,也已經沒有機會了。”

明明還是冷冰冰的語氣,可陳澤洲分明聞到空氣裏散發出來的淡淡甜膩味道,他愣了幾秒鐘,突然想起來什麽,兩三步跨上去跟着沈南風:“就上次你讓我看腦袋的那小丫頭?”

在陳澤洲的印象裏,沈南風身邊幾乎從來沒有過除工作關系以外的異性存在。

他還記得剛認識沈南風的時候。

那是沈南風獨自接手的第一個國外項目,合作方的小女兒對沈南風極有好感,幾次約沈南風喝酒都被毫不留情地拒絕,其中最誇張的一次,兩個人在車邊起了争執,那姑娘一氣之下開着車子離開,而沈南風就那樣固執地頂着明晃晃的日光徒步前行。

彼時他跟着教授在加州做演講,金發碧眼的白色人群裏,眉目清朗的黑發少年格外矚目,陳澤洲就這麽跟沈南風湊在了一起,後來也不知道是合作方的那個小女兒對沈南風懷恨在心,還是因為自己找沈南風的頻率實在過高,一度被傳出兩個人情感暧昧的謠言。

“沈南風,你就被那樣一個小丫頭拿下了?”陳澤洲表現出極強的興趣,“我上次都沒怎麽仔細看,看在這次我幫了你這麽大忙的份上,把你家小丫頭借給我玩兩天,怎麽樣?說真的,我還真是好奇……”

“你不需要仔細看。”

車門被關上,陳澤洲望着揚長而去的車子恨恨地揚了揚拳頭。

向晚晚從山上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,這些天以來沈南風一直沒有半分音訊,自從上次趙佳晴過來告訴她沈叔叔去世的消息以後,就連梁敬和沈志恒也慢慢沒了蹤影。

她去過沈叔叔的醫院,但被人告知那裏已經沒有沈志東這個病人,再關于其他任何消息,她也都再打聽不到。

她也去過沈家,緊緊關閉的大門一片清寂,管家委婉地告訴她沈太太暫時拒絕見任何人。

好像自己突然間就被所有人遺忘了一樣。

她每天被舍長帶着去上課,去吃飯,去圖書館,生活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,下午的時候她會一個人偷偷去沈南風出事的地方查看。事情過去這麽久,除去前段時間搜查留下的痕跡以外,再沒有任何東西。

她不相信沈南風會這麽憑空消失,盡管她自己比誰都清楚,那麽多人在那裏找了那麽久也沒有過一點發現,而今單憑一人之力,無非是自欺欺人的無用功罷了。

她不死心,每天下午過去,就在那裏坐到太陽落山才返回學校。

可是今天,她總覺得有些不一樣,好像身後總有人跟着,連心髒跳動都比平日裏加快了許多,她想到謝宜早上報給她聽的連環殺人案,不由得加快了腳步。

“謝宜,”她撥通了謝宜的電話然後插上了耳機,“如果我這邊等會兒突然有什麽異常,你記得幫我報警。”

謝宜被向晚晚異常嚴肅的語氣吓到:“晚晚你沒事吧?”

向晚晚壓低了聲音:“我馬上到學校,但是現在好像被人跟蹤了,會不會就是你早上說的那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?”

“晚晚……”謝宜在電話那端笑出聲來,好久才斂住笑意,然後咳了咳,同樣壓低嗓子故作嚴肅,“晚晚,你聽我說,這個連環殺人案啊,警察追了很久都沒有查到兇手,你不要害怕,聽我指揮……”

這種措辭似乎不太正式,謝宜改正過來:“晚晚你不要害怕,按我說的做。”

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向晚晚吓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,只好點着頭聽謝宜的說法:“謝宜,你快點說啊,我覺得他離我越來越近了。”

“呃……”

早上的連環殺人案根本就是謝宜胡亂編出來的,她昨天看了一晚的《名偵探柯南》,今早一時興起才編了這樣的新聞講給向晚晚聽。

最近向晚晚魔怔了一樣往山上跑,怎麽勸都不聽,謝宜也不過是希望用這種方式吓唬吓唬她,好讓她不再去山上。

更何況,A大一向治安良好,再怎麽蠢的兇手也不至于跟了她一路,偏偏要等她到了學校才動手?

十有八九是向晚晚最近思慮太多,出現了幻覺自己吓到自己。

“晚晚,你現在停下來,然後聽聽那個腳步聲還在嗎?”

謝宜将最後一只鴨脖塞進嘴裏,對着電話胡亂地指揮:“還在嗎?”

“不在了。”向晚晚停下來微微側耳聽了聽。

謝宜問:“晚晚,你現在距離學校還有多遠?”

向晚晚擡頭看得到A大的标志性建築:“不遠了,再有大概一百米到前邊路口,轉過路口我就可以到咱們南門。”

謝宜啃着鴨脖子放下心來,這樣就更不可能有事了,路口車輛來來往往,到處都是攝像頭,除非兇手跟向晚晚智商處于同一水平。

“向晚晚,聽我口令!”謝宜突然揚了聲音,如同發號施令的将軍,“預備,跑!”

向晚晚竟然也真的像她指揮的一樣,打算撒腿就跑。

可是步子還沒有邁開,就被人從身後拽住了手腕,一個轉身向晚晚被帶入溫熱的胸膛,冰冰涼涼的唇覆蓋下來,由淺入深将她的聲音悉數吞沒,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紊亂的呼吸聲蔓延在她的耳際。

幾乎就在那麽一瞬間,她閉緊了眼睛卻沒有再掙紮,憋了這些天的情緒終于全部湧入胸腔,眼淚就這麽猝不及防地大顆大顆墜落。

她的心跳從來不會撒謊。

清冽的氣息夾雜着淡淡的煙草味道,她從來沒有忘記,就連夢裏也總是追着這樣的味道,而今,她終于切切實實再感覺到他的溫度。

她閉着眼睛不敢睜開,只是感覺到眼前人環在她腰上的力度越來越大,仿佛要将她永遠禁锢在身邊。

隔了很久,那個熟悉的聲音才落入她的耳朵:“晚晚,我回來了。”

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閉着眼睛不停地掉眼淚。

“晚晚,你不打算睜開眼睛看看我嗎?”

向晚晚抵着他的胸膛終于哭出聲來。

好久之後,向晚晚才慢慢睜開雙眼,昏暗的路燈映着眼前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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